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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花开 [推荐]
青春文学 2010年09月04日 阅读:748次
姓 名 | 学 校 | 班 级 |
郑群婷 | 嘉善一中 | 907 |
那时花开
你们的春秋冬夏,曾经是那样芬芳。
虽遗佚在海角天涯,我们却难以遗忘。
——题记
一株白莲芳
1997年8月31日。法国巴黎。
罗曼蒂克的城市,染上凝重的阴霾。
戴安娜,如果她真的戴上了厨师帽,查尔斯就不用如此纠缠,人们不会熟知她的名字,英国皇室也不必为蒙羞而担心,最重要的是,世界上就少了那朵白莲花,多了一个永恒灿烂的微笑。
但这一切都是如果。仅是如果。
当她在泰姬陵前生硬地把脸别过90度,亲手撕碎那些光环的时候,或许结局已注定。
我宁愿是这样:她每天为了生活奔波,穿梭在大街小巷,和每个路过的人微笑,额头的汗水在烈日下闪烁;或是在餐厅的厨房里,在朋友的聚会上,享受她平凡的生活。这样的戴安娜,有上千上万个。
她仅是一个孩子,这一切都是个错误。从头到末。
当一切走入岐道之后,她试图用慈善来掩盖生活的空虚和压抑,用伸出双手的怀抱来容纳温情,但她错了。从爱德华到杰克,英国皇室的压力与威信从未削弱。
我宁愿相信,她是又一个牺牲品。事故,意外,无法让人释怀。
阿尔马上的白莲花,永远绽放不出她的微笑。
一坛葵花黄
1890年7月27日。普罗旺斯。
阿尔的薰衣草开得正灿。一声枪响划过天际。
麦田,向日葵,星月夜,伴着枪声化为永恒。
我曾经拿着笔画过梵高的《星月夜》,当时还沾沾自喜,可现在突然觉得,他的一切,是后人永远望尘莫及的。
大片大片橙黄的麦田,上头深蓝的天空,黑色的乌鸦斜掠横飞,没有尽头的小道,这紫陌红尘在他笔下是如此不屑。
明黄的桌布,简陋的花瓶里尽是扭曲伸展的向日葵,明丽得让人反觉寂寞。
漆黑的深夜,缠绵向上的枝干伸向万劫不复的天,一个个明亮的漩涡仿若无底的深渊,翻腾流转,时间停驻。
这世俗的笼罩,或许只有这样一个精神失常的人,才会留下这样不驯的狂放与心灵深处无人能及的孤独。
所有的关于他的画像,都是用纱布蒙住了左耳。那不仅是他割下的一只耳朵。关于世界的一切浮华虚伪和罪恶,云淡风轻,消失殆尽。
惟有向日葵。那是阳光的颜色。
当那颗弹壳穿透他肉体的时候,天堂迎来一个微笑的灵魂。
瘦弱的灵魂,狹带着葵花特有的气息。
梵高已不在。属于他的向日葵,一定盛开在某个角落。
明黄明黄的。灿烂极了。
一点梅花香
宋天圣六年。杭州。
烟柳满城的江南,先生已逝。
那最好是个冬天。还要在冬末时节。点点寒梅飘落,幽香不再。
吴山青,越山青。两岸青山相送迎,谁知离别情?
庭院中,老人安然而坐,一袭白衣萧瑟于风中,梅花开得正艳。风起时瓣儿飞落,如殷红鲜血滴落白裳。白鹤倚在他身旁,悄无声息。
和靖先生的人生如一鸿清泉,没有波澜,没有声势,惟有透彻的澄明与潇洒。梅花的遗世独立,高于浮尘,恰是他最好的知己。
寒梅点点,暗香袭来。
穿越时间涤荡,一袭素衣永存。
一落花儿殇
清,某年某月某日。贾府。
一朝春尽红颜老,花落人亡两不知。林妹妹葬了花,也葬了自己。
潇湘馆里,曲未终,人已散。
颦儿,多么轻弱的呼唤,娉婷而立,一颦一蹙,轻启朱唇。
她质本洁来还洁去,终归了天。抑或许,是一种解脱。至少不用夜夜思念宝哥哥,凄婉哀怨的咳嗽让人听了心颤,也好到天上化作星星,好好保佑他。
她的清泪,她的凄苦,她的孤傲与不羁,在那个荒寒的年代中,显得那么耀眼,以至于到了一定程度,变成了刺目。
女子无才便是德。呵,林妹妹,“半卷湘帘半掩门”的诗情,竟成了你一生的牵绊。
不知宝玉出了家,是否还会记得,曾经在贾府,有一位女子,倚在海棠花旁,读她的《西厢》。
林妹妹不是什么花,是花儿的精魂。
只是,花开花谢的转瞬,在世界的某一角,垂下一滴清泪。
满山众花放
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。弘一法师在生命的巅峰选择急流勇退,遁入空门。烟花易冷,人事易分,可是白莲仍旧永恒。
待从头、收拾旧山河,朝天阙。风波亭里,烙刻着亘古的那段传奇。“天日昭昭,天日昭昭。”永远回荡在那片长满菊花的国度。
旷野中的一簇簇,曾经那样夺目。随着时空,直上苍穹,照亮我们脚下的路。
那时花开,何时花谢,心中自真意。
寻寻觅觅,兜兜转转,世界益晴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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