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人善事——流血的眼睛

成长日记    2013年05月12日   阅读：792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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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 凡人善事——流血的眼睛
   放学回来，我吃饼干吃得很饱，打算不吃晚饭了，直接钻进书房做作业去了。
   屋外传来开门的声音，我抬起头看着书桌前的钟——已经七点半了。我心里有点抱怨：怎么才回来啊！
  “吃饭了！”屋外传来一声饱经风霜、喑哑却又不失生气的喊声。我又抬起了头，盯着妈妈给我买的闹钟——原来已经八点了！我没有回应她，只是继续埋头苦写。不一会儿，又响起叫我吃饭的声音，我有些恼。但还是无奈的放下手中的笔。
   刚走进饭厅，扑鼻而来的就是饭菜香，使我圆鼓的肚子又忍不住想再多吃几口。走进一看，只有一盘香菇肉片炒青椒胡萝卜。妈妈好像有些虚弱地说道：“饭已经盛好了，筷子也拿了。”说完，我扫视着饭桌，在妈妈的对面发现了它——一盘盛得很满很满的米饭。我走过去坐下来，拿起筷子，望着这满满的一碗饭，刚想说什么，姐姐便打断了我。
   “妈，你的眼睛怎么流血了？”
什么？我立刻抬起头，盯着妈妈的眼睛看——左眼球上有很大的一片血斑，原本圆乎乎的眼球变得残缺不圆了，就像初八的月亮，少了一弧。我又注意到妈妈的右眼球，却也早已不完整了。周边的眼白铺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颜色，就像乌云压顶时的阴天。这时，我的耳畔响起：
  “没事，就是最近有点辛苦，睡眠有点少，才会流血，没事！”说着，用手摸了摸眼睛。
   我仔细端详着母亲，突然发现她的鬓角有几根白头发。这时，才晓得，我已经好久没有注意到母亲了，而她也早已不是我记忆中那个年轻柔美的母亲了。
   我低头望向那碗满满的白米饭，我似乎看到了她加班加了50个小时却只拿到了500元时，那心酸的场景；我仿佛看到了她每天第一个起来，最后一个睡时的辛劳、疲倦的神情；我好像看到了她一个人在厨房里洗菜、烧菜、煮饭的情景------这只白瓷碗里装满了浓浓的辛苦，装满了浓浓的爱和亲情，满的就快溢出来了。此时，我的鼻子酸酸的，好想哭。我托起厚重的碗，望向窗外，看到新月当空，一层薄纱披在新月身上。注视着此景，我又想起了母亲红红的眼睛，可是，我却什么也没说，只是皱着眉头，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。
   那一顿饭，我吃了很久很久，好像长达了一个世纪。我吃了很多，也想了很多。母亲弄成这样是为了谁？还不是为了我，为了给我交补习费，为了给我赚书费，为了给我买吃的、穿的、用的。
   再次凝视那双眼睛，我从中看到了疲倦、劳累，还有坚毅、顽强。我对母亲感到无比的愧疚、自责。
   我想说——妈，早点睡！